就在我学外语和教别人学汉语的过程中,又出现了几段“花絮”。先后有两个外国人对我产生了好感,一个是俄罗斯人,一个是日本人。其实,那个俄罗斯人不是纯俄罗斯人,他有犹太人血统,是远东地区一家报社的记者,主要是了解和报道中俄之间的贸易情况。他相当聪明,精通德语和法语,汉语说得也很地道,真不愧有犹太人血统,因为犹太人被公认为语言的天才。我们之间的交流是轻松的,他对我表示好感,我委婉地拒绝了。因为我难以想象和一个黄头发褐色眼睛的外国人结婚是什么样子,我有心理障碍,我始终固执地认为,两个不同种族的人结合,由于文化背景和民族心理的差异,不可能有心灵上深层的交流和共鸣,我的拒绝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,我们成了好朋友。
我给一个日本男孩当汉语老师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说他喜欢我。我当时根本想不到他竟然会对老师产生这种感情,尽管我们年龄相仿。我跟他解释说:他对我的感情只是一种对语言的崇拜心理。后来,这个男孩回国后给我寄来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干花瓣,并祝福我生活幸福,永远年轻。
这两个外国人,我一个都没有接纳,自然引起了我的好朋友的谴责。但在婚姻上,我有我自己的原则,一定找个自己喜欢的、真爱的,否则就空缺。
又有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生活。我的硕士导师跟着她的女儿一起定居加拿大。于是我成了没有导师的研究生。当时研究生院决定把我转入其他导师门下。我当时一直有个心愿,幻想能上北京大学修读研究生的课,我找到了研究生院领导,告诉他们我的愿望和理由。
研究生院领导表示,可以去北大修读,但经费自理。为了了却自己的心愿,能多学一点东西,宁愿自费,我也要到北大修读研究生的课。
我终于以一个研修生的身份走进了北大校门。在北大,我倍感自身知识的贫乏,也感受到北大确实是一个提高自身能力的地方。我给自己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,准备充分利用这两年宝贵的时间。
除了有重点地选修几门课外,我又旁听了一些课。剩下的时间就是充分利用北大图书馆。这期间,我感觉自己真成了一个勤劳的蜜蜂,从早忙到晚。上午上课,下午去图书馆,晚上不听报告就上晚自习。
给我印象最深的是,北大学生学习比较刻苦,尤其是那些准备考托福和考G的学生,刻苦的程度让人吃惊。每天晚饭后,赶紧去教室占地方,稍晚一点就没有空座位了。有时,一晚上跑几个教学楼都占不上一个座位,就连星期六星期天也需早早地占位置,否则就没有座位。
(十五)